皂白-

酒茨 锤基 盾冬 承花 不拆不逆 拒绝安利对家

『替身』重修版 2

茨红友情向 现代paro 严重ooc



茨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病房里只有他一人,躺在床上睁着眼,活像个死人,半天才回过神。

脑子一片空白,努力想要回想起些什么。对了……红叶不再了……茨木是亲眼看她出事的。血流了一地,却被雨水冲刷得七零八落。那辆私家车肇事逃逸了,货车司机惊慌失措地下车打电话报警。茨木被缓冲力拉扯地一头咂在方向盘上,安全带将他扯了回来,车门严重表扬,卡在他的位上,玻璃碎了,四次纷飞。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就在找红叶的身影,可是,她被钉在树上。私家车一逃,她失去的支撑摔在树下,血疯狂地喷涌。

他着急了全身麻木过后的疼痛才让他彻底清醒,想要去开变了形的车门,无论怎么拽,怎么打,车门都牢牢卡死着,车尾汽油漏了一地,茨木却无能为力。“轰”地一声,保时捷在这淅沥沥地雨夜里燃起了大火,雨水没能熄灭大火,反而助纣为虐。

茨木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红叶,本能地挣扎想要逃离火海,右手却使不上力气,正当要放弃使,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那人见茨木还活着,急忙将人拉出来,茨木突然疼得呐喊,定眼一看,右手被挡风玻璃的碎片扎住了。碎片穿过他的小手臂,也来不及想那么多,茨木直接将玻璃从中间抽了出来。一下子疼得差点昏过去,连拖带拽地被拉离了保时捷。

等到这时再去顾及红叶才发现,她已经没了任何举措。茨木手脚并用地朝她爬过去,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也可能是眼泪。红叶连一丝挣扎都没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姣好的脸上狰狞的表情全部入了茨木的眼里,路口的红绿灯交替的闪着,成了他永远的噩梦。

来不及去难过就又行为疼痛而失去知觉,茨木很想去拉她,想去替她。也想告诉她,对不起。可是,那个女人死前一分钟里还在为他的处境伤心流泪,一分钟后就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真是可笑啊!

茨木挣扎地坐起来,他想去拿桌上的病历本,右手没能抬起来,也没有任何感觉……废了……

抬不起来了,意味着,他再也没办法拿起笔画画了他就是个废物了!从此以后再也用不了右手了。从前和酒吞一起在周末窝在家里尝试看肥皂剧,但凡有个什么狗血的剧情发生,主角那些撕心裂肺,无力痛哭的场景一出现,茨木都是那么不以为然,在如今看来,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这种折磨。明知无力回天却又不甘心的绝望,死死地压着他。可是,茨木依旧挣扎地用左手去拿起了病历本。

明知道打开就是折磨,也依然接受了。骨折,神经坏死,三级脑震荡,肺撕裂,右手残废……茨木慌了,他不想看了。他将病历本狠狠地朝对面墙上砸过去。

这都不重要,都不重要!他想见酒吞了,该怎么和酒吞解释呢?或许……他还不知道,现在正躺在屋里的床上头疼着,也可能……他已经知道了,现在正在某个地方静坐着。

茨木从没想过,右手没了,到底有多重要,他是美术科班出身的,吃的就是这碗饭,没了这碗饭,哪怕再想重头来过,也到不了现在的高度了以前想着在现在的岗位干多两年就出来开画室,挚友既然继承了伊吹的位置,要想靠近他是不太可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不让挚友瞧不起。

他不在乎,他只想快点找到酒吞,于是拔了针头和重口的仪器,翻身下床,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左腿打了了石膏,动弹不得。茨木咬牙扶着床沿站起来,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出了病房,恰巧,门口进来一个人。

莹草见他要走,连忙拦着。“你要去哪里!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车祸发生当晚,她在医院值班,本以为今天也和以前一样平静,除了几个发烧感冒得小孩之外也没什么事了,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时,医院接到电话,就在医院两三公里外发生了一场车祸,一死一伤,要被送往这里。连忙放下包做准备,谁知一看送来的人——“茨木!”抢救了四五个小时才吊住了那口气。而红叶被用来时,依旧冰凉凉,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茨木根本不听,就一个劲地往前走,他想找酒吞,谁也拦不住。于是莹草只能跟着他,以免出什么意外。

根本不需要找,酒吞一直坐在手术室门外,没有任何表情,就是坐在那里。一个劲想要找挚友,找到以后,茨木又不敢靠近了。该怎么开口?道歉?解释?只怕这些都没用的!

感觉有人靠近,酒吞抬头看着,也不说话,也没动静,就是看着。眼底是茨木从未看过,是,从未对茨木有过的漠然,就像面前站着得是个陌生路人。看得茨木不知所措,行动不便也站不稳,等待着酒吞的质问。

不过片刻,酒吞将手里一直握着的手机猛然砸向茨木的额头。吓得莹草连忙上前拉开茨木,却迟了一步,茨木不躲开,被砸得往后退了几步。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张行车记录的照片,略微模糊不清也能看清,驾驶座上坐着的那个白发的男人是茨木。

“满意了吗?”酒吞开口,“你不是一直想本大爷远离她吗?现在如你所愿了,怎么不开心啊。”“挚友…”茨木咬牙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

他一开口,就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解释了。车上一共就两个人,他开的车,也是他明知道对面的货车打滑还非要发动汽车开出去。不说红叶是他害死的,那也是他的责任。酒吞两句话就堵得他哑口无言,他越是不说话,就越让酒吞觉得他心虚愧疚。

“砰~”谁都没反应过来,酒吞一拳已经朝茨木挥了过去。

“茨木!”莹草惊恐地去扶摔在了墙角里的茨木,他浑身都是伤,那一拳下去,甚至能要了他的命。茨木却只是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这是他活该。“我欠他的,没事。”嚼碎的几个字从嘴里吐了出来后,奋力推开莹草。这一举动反倒引得酒吞一阵冷笑,他就站在茨木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

“挚友……你信我吧!我…从未想过要害她……红叶…我从未想要……”没说完,酒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疼得茨木说不出话来。

信他?怎么信?开车的人是他,死的人是红叶。坐在驾驶室里的人没事了,坐在后排的人竟然被甩出车外撞死了。为什么他不让司机开车,为什么要先送自己回去,可是,都不需要解释了。从昨夜开始接到医院的的电话开始,一天就成了酒吞人生中最为痛苦得日子,红叶现在就躺在太平间,已经只是具尸体了。

茨木来之前,红叶的父母就在酒吞面前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跌坐在地上,诉说着他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让他们以后怎么活啊!老人趴在放着红叶尸体的床上,死死护着不愿让人推进太平间,仿佛不进去就是没有死。酒吞无能为力,直到老人们被亲戚朋友带走了,他也说不出一句话。他恨,为什么出事的是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茨木还是要狡辩!

“滚。”

酒吞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徒留无力挣扎仰面躺着的茨木,望着走廊上的吊灯,白晃晃得刺痛了眼睛,完了……挚友……不要他了。茨木这么想着闭上了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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